丁铎：菲律宾在南海问题上还在错打算盘

3月5日，中国外交部发言人针对菲律宾违背承诺在南沙群岛仁爱礁制造事端侵权挑衅和菲律宾参议院通过所谓“海洋区域法案”回答记者提问，表明了中国政府在有关问题上的严正立场。

近一段时间，中菲双方就妥善管控仁爱礁局势保持着沟通，但菲律宾再一次违背承诺，导致海上局势复杂化。中国人讲“听其言、观其行”，如果菲律宾经常性地在南海问题上透支政府声誉和国家信誉，说一套做一套，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没完没了反复“横跳”，不只是中国，包括地区国家和国际社会可能都会有理由认为，“政治承诺”不再是菲律宾外交工具当中的一个可信选项。

小马科斯总统日前接受记者采访时再度宣称，菲律宾在南海的所作所为“不受美国因素驱动”，但事实上，任何一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菲律宾自政府更迭以来在黄岩岛、仁爱礁等问题上的负面举动持续增多，这与美国拜登政府“印太”战略走深走实、在背后“拱火递刀”为菲律宾撑腰密不可分。

一年多来，菲美提升战略协同度，加快海上协作步调。菲律宾与美国、澳大利亚、日本等域外国家和“四国机制”以“海域态势感知”“海空联合巡逻”“情报系统互操作”为主要形式的南海安全合作也已经铺开。而对于美国在黄岩岛、仁爱礁海上事态中向菲律宾提供了哪些支持、运用了哪些手段、扮演了何种角色，中国同样一清二楚。

一定程度上，正是基于以美国为首的域外力量的介入和背书，菲律宾近期在南海有关问题上才会更加投机冒进、有恃无恐，并呈现出以下几个特点：

一是“捆绑”仁爱礁、黄岩岛海上事态。中国维护南海权益和地区稳定的能力不断增强，菲律宾在海上的举动越来越难以占得实际便宜。对此，菲律宾试图在仁爱礁非法运补、冲闯黄岩岛上交替挑衅、相互策应，以“车轮战”方式不断挑动海上局势震荡升温，浑水摸鱼巩固其在南海的非法既得利益。

二是深化菲美南海情报共享。在有关机制化安排的框架下，美国对菲律宾的信息情报支持“干货”越来越多。两国防务部门多次开展不同层级对话，专门讨论建立海上共同防御态势、改进通信互操作性和信息共享机制，菲美在海上情报集成、敏感数据共享和信息控制互操作等方面的深度融合已经走上快车道。

三是国内立法手段侵权步伐加快。在小马科斯政府启动的修宪进程中，朝野对以宪法强化南海仲裁案非法裁决的“法律效果”有着高度共识。近日，菲参议院审议还通过了《海洋区域法案》，试图以国内立法“坐实”仲裁裁决，进一步强化其与中国进行海上对抗的政治、法律甚至社会基础，挤压与中国相向而行管控危机、妥善处理争议问题的政治空间。

四是在舆论场上持续炒作海上摩擦，渲染“中国威胁论”，甚至将南海问题与中菲经贸投资合作挂钩。菲海警、国家安全委员会、海洋管辖特别委员会高级别官员不断发表煽动性言论。菲国内在涉南海议题极端民族主义情绪高涨，相对中立、客观的官员、学者、民间力量声音很难释放出来，在南海问题上批评、抹黑中国有成为菲国内“政治正确”的趋势。

五是不时宣称再度提起南海国际诉讼。在不断进行海上挑衅但不能达到预期目的的情况下，菲律宾有关人士还不时放话要就所谓海洋环境保护等问题再度对华提起南海国际诉讼。鉴于中国“不接受任何基于仲裁裁决的主张和行动”的立场，可以预见，无论菲律宾对其在南海的非法领土主张进行什么样的舆论粉饰和法律包装，如果其依然执迷于滥用海洋法的争端解决机制对中国进行法理侵权挑衅，必定遭到中国强有力的反制。

通过近期菲律宾在黄岩岛、仁爱礁的所作所为可以看出，菲律宾未从根本上认识到回归协商管控分歧、增进双方互信这一正途的重要性，而是错误地将其当成针对中国的缓兵之计和权宜之策。如果菲律宾不落实承诺、执意挑衅，只会导致海上局势更加紧张。

另一方面，结合当前国际形势和美国即将举行总统选举的政治背景来看，美国和菲律宾在南海问题上的态度存在一定的温差，美国不可能不担心“擦枪走火”，菲律宾害怕被美国“抛弃”。菲律宾在海上小动作不断，也是在试图测试美国对其提供的安全保证和军事支持能有多可靠，看看在具体问题上美国能给菲律宾多少实际的支持，甚至有通过挑动海上摩擦绑架美国的意图。

从对华和对美两方面看，菲律宾的想法和做法的危险性都如同“高空走钢丝”。

当前菲律宾在南海的所作所为和十多年前有些许相似之处，某种程度上也是站在十字路口。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过去十多年间南海形势的跌宕起伏和中菲关系的峰回路转其实为菲律宾提供了足够多的经验。如果菲律宾始终不能正确理性地看待中国多年来在南海问题上的原则立场和展现出的耐心善意，最终必然会为一错再错而付出代价。（本文作者是中国南海研究院海洋法律与政策研究所副所长）